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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荡之三(1/2)

魏廷茂淡淡道:“臣忠于圣上, 遂凡是谋逆之人,臣为何不敢杀之。”

“既如此, 你动手吧!”

圣上沉着脸, 眸光瞥向门外之人,冷冷道:“尔等竟敢谋逆,就不怕朕诛你们九族吗?”

“父皇,你可知他们都是儿子从何处寻来?”

圣上脸色一变, 不可置信道:“你……”

“不错!他们之中除了乞丐就是儿子从奴隶营买来, 这世上他们无任何至亲之人, 遂只会效忠儿子。”

“你……此事你谋划多少时日。”

大皇子目光悠远又缥缈,轻声道:“儿子记不清了……”

魏廷茂的刀架在大皇子脖颈上, 直至他的脖颈露出一道血痕, 大皇子眉眼一挑, 轻笑道:“没想到魏将军胆子如此大……”眸光看向圣上,轻声道:“父皇, 儿子劝您还是让他停手,不然皇弟们……”

此言一出,圣上连咳好几声, 暴怒道:“你当真要弑父杀弟不成?”

“如今皇宫上下皆被儿子掌握在手中,您觉得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吗?”

怪不得他的谋逆后并不着滥杀无辜,原来手中还拿捏着圣上的软肋, 见此,圣上淡淡道:“魏将军,放开他。”

闻言, 魏廷茂瞬间松开手,手中的匕首也瞬间落在地上,再看大皇子反身给他一巴掌,神色阴霾:“魏将军,鉴于你如此效忠父皇,效忠大凉国,本殿会让你们夫妇死在一处。”

魏廷茂眸光一闪,垂头不语。

大皇子躬身见其地上的匕首,抹掉匕首上的血,冷笑道:“二弟,总算轮到你了……”

圣上猛地站起来,只见其身子踉跄下,怒声道:“老大,你当真觉得朕对你此举毫不知情吗?”

大皇子脚步一顿看向父皇,皱眉道:“此话何意?”如今宫内宫外都被他掌控,父皇如何能扳回此举。

圣上捂着胸口慢慢走下去,行至他面前,冷笑道:“你算计的没错!可是朕才是这天下的王,你不过是只跳梁小丑,朕一直容忍你,不过是看你心狠到何种地步。”

面对父皇阴翳的眸光,大皇子身子没来由的一颤,颤声道:“您……”

圣上指着一处,淡淡道:“你看那是谁?”

大皇子眼睛一缩,凄厉道:“父皇,他们是您的妻子与孙子,您怎能……”他娘与儿子脸色苍白,嘴上被堵着丝帕,双手被人绑在一起,眸光惊恐,身子瑟瑟发抖的。

“你都要弑父杀弟,朕又何必对你手软?”

话音一落,就听到外面打起来的声音。

大皇子猛地转头看过去,就见睿哥身着一身战袍,手中拿着剑,带着将士们杀进来,他不可置信道: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
今儿谋逆之事除了姑母,其他人并不知晓,为何他们会知道,而且竟做了后手,神色呆滞道:“父皇,谁是你们的人!”

圣上冷哼:“是你太傻了!”目光看向一个又一个倒下的将士,他冷冷道:“朕也是从皇子一步步爬到龙椅,自是明白你的打算,你故作迷雾让大家觉得六月初八,你会行谋逆之事,可若真有异心,又为何会让旁人知晓。”

“所以您就来个瓮中捉鳖。”

圣上脸色一白,忍不住又咳了咳,冷冷道:“朕只是想看看朕的儿子们与群臣的表现……”

“父皇,还有一件事您许是没预料到……”大皇子抬起手拿着匕首架在他的脖颈处,冷冷道:“父皇,儿子既然敢行此谋逆之事,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,”看了眼他最在乎的人,凄厉道:“倘若儿子死了,他们定然也会落得凄惨的下场,既如此,还不如拼一把。”

“老大,事到如今,你还要执迷不悟不成……”

大皇子看向外面他的亲兵一个又一个倒下,心中苦笑,训练这批人不过三载光阴,到底不如上过战场、分忧杀敌的将士们,不过行此事时,他早就抱着万一事不成,他血溅当场的准备。

“父皇,即便今日儿子谋逆,也从未想过要了您的性命,不过……”大皇子低笑道:“您太让儿子寒心了,你百般谋划竟是为了算计儿子,既您巴不得儿子死,儿子也就不再顾念那一点点父子之情。”话音一落,对着他的胸口狠狠一捅。

魏廷茂眼疾手快的上前,拦住他的动作,可到底不如大皇子动作快,在圣上心口上捅了一刀,圣上再也忍不住大叫一声,随后捂着胸口身子软软的躺在地上,眸光惊愕的看着他:“你敢……你敢……”

大皇子神色疯狂的大笑:“您想要杀我,我便先杀了您,这样儿子也不枉在这人世走一遭……”

众人吓得神色大变,惊呼道:“陛下……”

魏廷茂伸手一挥直接将大皇子打晕,随后众臣飞快围着圣上,慌张道:“陛下……陛下……”

李公公早已吓得膝盖发软,从上面爬着下来,一步步爬到圣上面前,大喊道:“陛下,唤太医……唤太医……”

在看站在大皇子这边的大臣一个个面色惨白,而围着圣上之人一个个神色惊恐,眼里却带着一丝喜意,他们既不用死也不用做忤逆之人。

这时,睿哥带兵将大殿之外的士兵都消灭了,因他身上沾染了鲜血,打不行来时且能闻到一股血腥味,此时的魏廷茂一把抱起圣上走出去,送至太医院。

见此,睿哥神色大变,惊呼道:“陛下……”

魏廷茂沉声道:“愣着作甚?还不快去太医院!”

众臣徐徐跟在他身后,众人散去后,太子垂头站在龙椅旁边,眸光瞥了眼龙椅,嘴角不自觉上翘,大哥终于忍耐不住行了此事,而父皇生死未知,这大凉国的天下终究到了他手中……

太子缓缓抬头,目光直视前方,直至此时此刻,他方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,母后说的不错,想要成为大凉国的国主,只能等……等旁人按奈不住,到得那时,他才会趁机而上!

再看看躺在地上,被侍卫看守的大哥,目光十分轻蔑,不过庶出之子竟妄想成为大凉国的国主,也不垫垫他的出身,这些年他敛其锋芒,就是为了让大哥发放异彩,唯有这样他才会自视甚高的以为,唯有他方配的上这个龙椅,却不知所有一切都是他在身后推波助澜。

内室,太医们惊慌失措的看着龙床上气息奄奄的圣上,不明白只是一个早朝怎就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,身旁李公公神色难掩焦急,慌张道:“张太医,您快想想办法……”

张太医身为太医署的署令,看着圣上腰间不住流血的伤口,心中难掩畏惧,忙才能够药箱里拿出一颗药丸给陛下吃下,见此,李公公惊愕道:“张太医,那是……”

张太医咽了咽口水,慌张道:“您莫要着急,适才给陛下服的是止血丹,”随后轻手轻脚的打开陛下的龙袍,抖着手查看圣上的伤口,还好!还好!看着匕首搂在外面的尺寸,并未伤到圣上的要害之处,轻轻吐出一口气,随后轻声道:“除了李公公守在此处,你们都先出去,我要静心给陛下把脉。”

几位大臣对视一眼,神色犹豫不定,都不想错过此等献媚的时机,随后目光不由看向魏将军,今日他之举动,可谓是大大出了一场风头,倘若圣上度过此难关,日后魏将军定会光风霁月、无人可比。

张太医身子一僵,脸色惨白,颤声道:“早膳时圣上可是吃过什么?”

李公公嘴唇发抖,瑟瑟道:“张太医,适才老奴听大皇子的意思,好似给陛下下了毒……”

闻言,张太医心中微舒,方缓缓道:“正是!”似他们这般太医,每日都要给陛下诊脉,遂当他诊到陛下中毒后,身上下了眼神冷汗。

“毒很严重吗?”

张太医轻声道:“可解!我这就写下药方,你速速去太医署去抓药,”声音一顿,看向陛下的伤口,轻声道:“烦您去请赵太医过来……”

李公公飞快点头,忙唤人过去。

张太医看着陛下胸口的匕首,心中低叹:希望陛下定要度过此关,不然……他一家老小怕是小命休矣!

不一会儿,赵太医脚步慌张的进来,神色担忧道:“陛下……”待看到龙床上脸色惨白,双目微闭的陛下,下盖一软,差点没跪下。

张太医忙道:“你总算来了!”

适才殿中发生的事早在宫中传遍了,本以为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御医,此事定然不会牵扯到他身上,未料张太医竟派人去太医署寻他,这要是陛下有个万一,张太医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退,想及此,看向张太医的眸光带着些许幽怨。

张太医也是老油条,焉能看不出赵太医眸光中的幽怨之色,可此事唯有拜托他,谁让他擅长外伤,倘若他二人齐心合力,说不得让陛下转危为安,到时他们定也是立了大功一件,且他看过陛下的伤口,看似很深却并未伤及到要害,遂今日之事于他们而言,也是一番机遇。

事到如今,赵太医还能说甚,为了一家老小的小命,定要全力以赴,与张太医合力将胸口的匕首拿出来,只见圣上疼的闷哼一声,额头更是虚汗不止,李公公拿着丝帕为其擦拭额头。

圣上生生被疼醒,只见其瞠目切齿道:“那个孽子呢?”

李公公见圣上醒来,差点喜极而泣,哽咽道:“陛下,大皇子已被人看押起来!”

“谁也不许看他,朕要亲自审问他。”

“是……”

张太医忙道:“李公公,快去把熬好的药端给陛下,快……”

李公公忙不迭点头,飞快的走到桌旁,端着药碗慢慢喂给陛下。

圣上喝过药后,药劲一上来缓缓睡着。

李公公看向张、赵两位太医,胆战心惊道:“陛下……”

“李公公放心,陛下已经无碍,不过此次毕竟大伤元气,日后切记不可动怒,有伤根本。”

“老奴知道了……”

圣上转危为安后,魏廷茂心下舒口气便大步离开,如今宫中所有属于大皇子的余孽早已被看押起来,圣上也安然无恙,遂他必须赶紧回府。

睿哥见他转身离开,忙扯住他的胳膊,阻拦道:“陛下刚转危为安,你便……”

“如今我夫人还不知如何,我必须过去瞧瞧。”

“可陛下若……”

话音一落,就见皇后娘娘带着众嫔妃神色慌张的行来,二人忙垂着头,躬身揖礼,皇后娘娘脚步一顿,轻声道:“今日陛下与太子能逃过一劫,多亏了你们……”魏、刘两家,不更甚至说多谢刘家老太爷,若不是他料事如神,他们焉能提早防备,只是竟未料到老大心肠这么狠,竟当众弑父!

二人在此躬身揖礼,躬身道:“我等身为臣子,自是对陛下忠心耿耿,死而后已。”

“好!好!”来的路上,她已得知陛下转危为安,心下也是微微一舒,轻声道:“待陛下醒来后,定给你二人记上一大功。”

“不敢!我等也不过是尽为人臣子的本分。”

皇后娘娘淡笑不语,轻声道:“本宫还要去看陛下,就不与你们多说。”

“恭送皇后娘娘。”

睿哥到底没拦住青墨,只见他大步离开,到了宫门口身子一跃骑马离开,也不知夫人那边是何情况。

此时,被三公主软禁的刘湘婉正待在屋中悠闲的喝着茶,赵妈妈担忧的不住在屋中来回行走,只听她轻声道:“妈妈,您还是坐会儿吧!”

“姑娘,这都什么时候了,您还能坐的住。”也不知姑爷何时能回来。

刘湘婉低叹:“此时咱们唯有等……”

招银心下不住担忧,惴惴不安道:“姑娘,妈妈让奴婢寻人递个口信给刘家,也不知有没有送出去。”

焉能送出去,如今府中别说正门与后门,怕是钻狗洞的出口都被人看守,府中上下皆是婆婆的人,她焉能让消息流出去一丝。

招娣倒是跟姑娘一样,老神在在道:“你们急又有何用,阎王要我们三更死,焉能活过五更,”神色一顿,又道:“不过奴婢相信姑爷,他一定会来救姑娘。”

刘湘婉放下手中的茶杯,轻笑道:“为何你这般肯定?”

招娣掷地有声道:“奴婢不会说,可姑爷如此在乎姑娘,定不会置您的安慰于不顾。”

刘湘婉轻拍她的手,淡笑道:“说你呆时又比旁人都看的明白,说你聪明有时又犯傻,真真是……”

赵妈妈皱眉道:“姑娘,您这话是何意?”

“静观其变!”

三公主眼神巴巴的看向门外,神色难掩焦急,不住催促向嬷嬷:“你快去看看,可否有人来报信……”宫变这么长时间,按理说应该有了消息,为何到现在大皇子还未派人过来。

向嬷嬷忙不迭点头,提着裙摆不顾体统飞快的跑了出去。

三公主垂下头,轻抚跳动的心口,低沉道:“事情怕是有变……”

大约半盏茶功夫,向嬷嬷脚步慌张的跑回来,躬身道:“公主,老奴去门口看了,并未见到任何可疑之人,也未曾看到大皇子派人过来。”

三公主看了眼向嬷嬷,低笑道:“你陪本宫回去换身衣裳吧!”

向嬷嬷跟随公主多年,她一个眼神便能猜中她所思所想,心下一怔,低声道:“公主……”

“走吧!本宫要唤上属于本宫的宫装!”

“是!”

主仆二人再出来时,只见三公主一袭大红色宫装,奢华又贵气,双眸似水,却带着谈谈的冰冷,淡淡道:“将老爷与老二媳妇给本宫唤来。”

“公主……”

三公主脸色僵硬,扯了扯嘴角,轻声道:“嬷嬷,本宫让你准备的东西可以拿过来了。”

向嬷嬷脸色一变,眼眶微红,低声道:“公主,没到最后一刻,您万不能……”

“本宫自小就对这种事极为敏感,这般时刻宫中还未传来消息,便说明……”

向嬷嬷咬了咬嘴唇,哽咽道:“公主放心,老奴会陪着您。”

“去唤他们过来吧!”

向嬷嬷点了点头,抬手抹掉眼中的泪水,脸色沉重的走出来。

魏松同刘湘婉不期而遇,刘湘婉对其莞尔一笑,福了福身,恭敬道:“父亲。”

“你是不是早知晓结果……”此时此刻,别说三公主便是魏松也已察觉到一丝不同的气息,遂沉着脸,眸光微冷道。

“父亲,得道者多助,失道者寡助,从来都是这个道理。”

“你们两口子倒是算计的很深……”

刘湘婉垂着头,遮住眸光中的神色,后退一步,站在公爹身后,就这样二人一前一后走到厅中,只见三公主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,轻声道:“想必你们已经猜到结果……”

魏松心下也说不出什么滋味,一丝庆幸,一丝失落,一丝悔恨,种种情感交织在一起,让他大步走上前,轻声道:“公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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